*殤不患x浪巫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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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指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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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
人聲鼎沸。
熙來攘往的人群如川河流動,時序即將轉寒,雖說此地四季如春,小小的城鎮也為渡冬準備著。
天還未亮,海港附近便傳來此起彼落的叫賣聲,新鮮漁獲一簍簍的由漁師們背上岸,岸上接應的魚販們忙而不亂的排列著,一旁等待著的,有大戶人家的採買、酒樓的大廚、做伙食的市井小民,那毒辣的眼光早早物色好目標,只等貨物就位便大戰一番。
這樣瀰漫緊張的熱鬧讓這個城鎮充滿了躍動的生氣,也讓來到此地的劍客與樂師決定過來看看。
──更貼切的說,是劍客想帶樂師看看與西幽不同的海邊風景。
距離浪巫謠來到東離已有一段時日。經歷了各種事,他中毒過、他受傷過,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卷軸的劍變成三十七把後,他們再度踏上旅程。
寡言的樂師如過去西幽時那般同行,但在東離體驗過平和的氣息後,他想讓這人也看見不一樣的風景。
那時是怎麼跟他說的?
『浪,要不要去看海?如果你不喜──』
『好。』
『欸?不考慮一下嗎?』
『殤決定,很好。』
除去關於善惡問題,美麗的青年樂師對於他的提案從未反對過,讓他再次感覺到自己被這個人珍惜著。他一個箭步靠近,長年握著拙劍的大掌握住樂師未戴義甲、骨節分明的手。
『我快被你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巫謠。』
把樂師的手帶向自己長滿鬍渣的糙臉,殤不患炯炯有神的雙眼透出只對那人的溫柔。
『怎麼辦呢?我的內心只有無限歡喜。』
捧著男人的臉,樂師湊上前,抵著男人唇瓣吟唱著只給男人聽的歌。
──心一旦高昂,我便只知吟奏。
──只有殤,使我心高昂不能自己。
這就是現在他們出現的理由。
現在回想,第一次帶浪巫謠出遠門,就是看遭遇慘況的海灣與毫不留情的質問,難怪天命對他頗有微詞。
殤不患抓抓頭,想著該從何逛起,走在身側的浪巫謠背著已經休眠的琵琶站定,他看著某個方向,扯了男人的袖子,也扯回男人的注意力。
「喔,是好吃的,我們過去。」
握住浪巫謠的手,殤不患帶著樂師走去,一片蒸騰映入眼簾,伴隨金屬敲擊聲和熱油滋滋作響,海洋的味道從攤主手中一道道鏟出。
「老闆,來一份!」
「賀!馬上來!」
向方言官話夾雜一起的攤主點單,男人與樂師在攤主的指引下,到小攤車前方附加的小桌臺前,邊看攤主料理邊等待。
只見攤主熟練的在燒熱的鐵盤上放入海產、小白菜翻炒後,粉漿澆下、直至煎得軟彈,小販單手打隻雞蛋進去,翻面煎熟後擺盤上桌。
「人客,一份蚵仔煎到囉!」
熱騰騰的海洋料理擺在二人面前,淺綠菜葉搭上黃白煎蛋、半透明的勾芡中點著幾顆滾上銀邊的珍珠小球,伴隨陣陣香氣,勾得食指大動。
但是,又該如何下口?舉箸半晌,殤不患與浪巫謠看著眼前的小食,平時的決斷在此完全派不上用場。
先夾菜蛋?勾芡要跟菜一起?蚵是與勾芡攪做一起還是分別品嚐?最後解決他們困惑的,是攤主頓在兩人眼前的一只帶嘴的小竹筒。
「這豆油阮自己釀欸,配欸呷讚!」
殤不患眼睛一亮。
東離的醬汁跟西幽一比,味道醇厚富層次,只要一點,就能讓索然無味的青菜鮮活起來。但不確定浪巫謠能否接受,他拿起竹筒把醬汁倒入小碟,以筷尖沾了點後,「浪,試試。」
一抹橘紅映入眼簾,嫩紅的舌尖伸出,試探的舔了下殤不患手上的筷尖後,好看的眉頭蹙起。
「……鹹。」
「那是自然,單獨嚐確實鹹重,但這樣搭呢?」
語畢,殤不患將勾芡連同其中的蚵仔夾起,沾了下醬汁後吹個兩口,確認入口溫度不會燙到唇舌後遞向青年,青年會意,湊過去一口咬入、細細咀嚼。
是海。這是樂師最直覺的感想。
小小的、像珍珠球一般的食物,輕輕咬下如豆腐般綿軟的珠,海的氣息便如浪花拍打於舌上,鮮甜的海是不需要太多着墨的,勾芡與醬汁就是最好的綠葉,將蚵仔最好的一面呈現在眾人面前。
就如同他的曲,有和弦伴奏,才能襯得主旋律更加打動人心,缺一不可。想通此節,浪巫謠抬頭對上殤不患期待的眼神露出微笑。
「好吃。」
「啊、這、這樣啊,太好了。」
值得了,這場出行。
能夠看見巫謠毫無保留、純淨真摯的笑容,比什麼都好了。
殤不患想著,眼前出現一筷子蚵仔,「殤,你還沒吃。」
「噢!我不客氣了!」
一口吞下,味道果然是豐富有層次,彷彿把大海的精華都鎖在小小的珍珠球裡,一咬,美味就如火炮般在口中炸開,絕品。
「好吃,浪多吃點。」
「殤也一樣。」
兩人拿筷子互喂時,一盤熱騰騰的蚵仔煎放到殤不患面前。「這乎你呷,阮請欸!」
「謝謝,可是……」為什麼會請一盤?
「恁真正就疼水某捏!這蚵仔多呷,瞑暗欸賽乒乓叫!」
「我、我不是……」
「殤,他說什麼?」
看到攤主比大拇指露出很懂的笑容,再對上浪巫謠疑惑不解的眼神,殤不患捏捏眉心,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被浪巫謠誤會。
他真的不知道,蚵仔會有那方面的功能,真的。
之後,關於殤不患嗑嗑絆絆解釋蚵仔功能後,差點在床上被熱情大膽的樂師斷邪什麼的,便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夜》
殘陽似火。
將是日沉月升之時,金色的光灑在海面上,映出一輪倒影,海風輕輕吹拂,吹出陣陣浪花、吹過葉葉扁舟、亦吹起倚坐於窗前,美麗青年的暖橘長髮。
這裡是臨海客棧二樓,也是劍客與樂師的下榻處。
身上僅著雪白中衣,抱著總是為己身代言的言靈琵琶,浪巫謠望著夕陽逐漸西沉、夜幕漸生的海岸景色,聆聽著浪花拍打岸邊的海潮聲,感受到一陣平靜。
不論何時,大自然的一切皆為美,人類在這壯闊的美之前,僅能奉上小小的誠敬之情。
「浪呦~今天很開心吧~」
白日不能開口、乾脆自行休眠的聆牙恢復活力,嘴部機關張合著,「殤帶你看海吧?海不是以前就看過啦?」
「不同的。」
樂師撥弦,一聲清亮的琵琶音和著海潮聲,奏出一段不成調的曲。
不同的。同樣是海,同樣有殤,同樣潮起潮落,但還是不同的。
那一天,他迷茫痛苦,只懂不再入世之道;但今日,他心滿意足,只因那人牽起他,看同樣的景、嚐同樣的食物。
是不患只給他的溫柔。
「我是琵琶,我不懂。」
錚。
「我也不懂浪跟殤吃的食物。」
錚錚。
「那個叫蚵仔的是什麼?這裡的人說吃了『乒乒乓乓』,那是啥?」
「那是這裡的話。」
粗曠的聲線插入話題,下一瞬,一雙臂膀自背後抱緊樂師,殤不患把人攬入懷中,語帶擔心,「穿這麼少,吹風會著涼的。」
「不患哥哥超囉嗦~跟老媽一樣──唉呦唉呦我不講了休眠去!」
浪巫謠放下重重扣弦的手,在聆牙自主休眠後起身移動,小心的將琵琶放在架上。確認樂器的安全後,樂師握上男人的手,不由分說的帶往內室。
「巫謠?」
「殤才是。」
一時間不懂樂師話語之意,直到被強制坐在床榻邊,手上也握了杯先前自爐上取下倒出、還有些熱燙的茶水,殤不患才明瞭。
就像他擔心他,他的心,亦與自己無異。
手指轉了轉茶杯,男人喝著茶、望著他的樂師放下茶壺、捧起茶杯、開口,「『水某』、『乒乓叫』跟蚵仔有關?」
「唔、咳咳咳────」
語出驚人,殤不患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一口茶水直接嗆得他連連咳嗽。一手幫忙拍背順暢呼吸,屬於青年的淡香竄入鼻腔,轉頭,青年盈滿擔憂的眼神盡收眼底。
「沒事……。」
放下茶杯,殤不患看著美麗青年先是鬆了口氣,然後靜默一旁,如聽話的孩童般等待著他,只要是他說的,他就聽。
確認關係後,對心悅之人的慾求驅使著更進一步的親密纏綿。他倆以天地為證,行周公之禮,該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一覽無遺,時至今日,殤不患也沒有不可為人所知的心思。
要說起躊躇的原因……
「浪,你認為我如何?」
「偉男子。」
「我一個大叔,能得你如此稱讚,我真高興。」
手指搔搔臉頰,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在青年眼中有些靦腆,「那我倆歡好時呢?我厲害吧?」
不解男人為何如此直白的問出床厎之事,但這等羞澀之事與殤說說也沒關係。浪巫謠如是想著,雖然玉白的面容與秀氣的耳早就染上好看的紅暈,他還是坦率說出己見,「殤太厲害了……」
「嗯,所以不想讓你誤會。」
青年困惑的歪起腦袋,不懂他的問題和男人的回答有何關係。
「『水某』是當地話,『水』是指、嗯……漂亮,『某』的意思……是、是妻子。」
殤不患摸摸鼻頭,平時一針見血的性格,放到此時此景卻有些難為情。
「然後……『乒乓叫』是精力旺盛,這裡的人說……蚵仔可以讓男子……呃、『乒乓叫』。」
結合殤不患結巴的解說,再想到白日攤主的話,能得到的答案指向那一個──思即此,浪巫謠感覺自己的臉都熱了。
「呃,我要說的是,我很厲害的。」知曉青年明白自己想說的──羞澀模樣可愛得使人浮想翩翩,殤不患感覺現場氣氛微妙,掩飾般的拿起茶杯迅速起身,「說、說了這麼多,肚子也餓了,我、我出門去找吃──」
衣袖被扯住了。
視線順著衣袖,映入眼簾的是那塗了寇丹的指尖、白皙修長的手指、皓腕、衣袖、雪頸、以及。
──坐在床榻邊、面紅耳赤的青年。
那雙翡翠總堅定不移的凝視著自己,雖是不喜說話的性子,但他知道,青年雙眼中的澎湃情感,足以抵過千言萬語。
「老闆說,我是你的『某』。」
「我,不討厭。」
扯著男人衣袖的手握上男人的腕,一個施力,浪巫謠直接把男人扯到榻上,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樂師靈巧的翻身,整個人便跨坐至男人腰腹。
低頭,橘紅長髮自樂師姣好面容點點散落,柔軟髮尾落在男人胸膛上,宛如片片鳳羽;緊實的臀部蹭坐,不偏不倚,正好在最曖昧的地方徘徊。
男人呼吸粗重了起來。
「蚵仔、不會讓我『乒乓叫』。」似是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語大膽得緊,浪巫謠臉紅若霞,「殤、才可以讓我、『乒乓叫』。」
「我、能讓殤『乒乓叫』嗎?」
「──嘖。」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一手壓下浪的後腦勺湊近自己,殤不患精準捕捉柔軟唇辦,在樂師微啟檀口之時,舌頭長驅直入,舔過編貝齒列、舔過口腔軟肉,勾起小舌與之嬉戲。
被吸吮、被攪弄,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從嘴角溢出,直到男人滿足的啾了下青年紅唇,才捨得結束這個吻。
「『浪巫謠』一人足矣。」
平時就低沉的嗓音此時染上情慾的色彩,殤不患伸出手,帶繭的大拇指摩挲著浪巫謠的唇,「就只有你。」
衣衫漸寬。
手指摸上男人衣帶、解開衣物,浪巫謠不甚熟練的褪去殤不患的衣衫,低頭便在男人鎖骨安上一吻,唇舌一點一點移動,漸漸吻到男人胸膛,亦點起男人身上更多熱度。
他吻著,下身在男人腰上款款擺動,臀瓣時不時的擠壓著男人逐漸堅硬的分身,男人舒服的喘息著,屬於男人的大掌隔著布料、調情似的揉捏。
「嗚、殤……」
明白青年未出口的話,殤不患一手捧著翹臀、抱著青年坐起身,一手剝開青年中衣,衣物便自白皙肩頭滑落。
鍛鍊有素、肌理分明的身體在他眼前展開,如極北之地的雪色肌膚,襯得其上紅梅豔麗無雙。他想採擷那朵梅,用他的眼、他的手、他的口──他也這麼做了。
一指撥弄沉睡的梅,小小的花兒便敏感的硬起,伴隨浪巫謠壓抑的呻吟,殤不患低頭湊近,攤開舌面粗魯的擦過梅蕊、捲起梅花吮入口中品嚐。「嗯、啊啊───」
樂師仰首,似是受不住男人的舔弄,但挺起胸膛送上前的姿態及與男人下身磨蹭的硬挺,卻誠實反應樂師心底的渴望。
總是彈奏琵琶的手下移,挑開男人下身布料,粗壯堅硬的雄物份量十足的彈出,拍打在樂師線條緊實優美的雙丘上,那聲音太讓人羞恥,浪巫謠雙頰潮紅的握上那份雄偉,慢慢套弄著。
「呼、巫謠……咱們一起……」
拉近距離,平日持著拙劍的手握上與自己相較之下、樂師形狀色澤皆美的那處,另一手包覆住樂師正套弄自己的手,引導樂師的那處與自己的堅硬一併撫慰。
咕啾水聲響起,夾雜男人喉間的低吟與青年敏感的哼音,被碰觸的地方竄過微疼的快樂,浪巫謠隨著動作擺動流出清液的下身,紅唇張合間,吐出舒服的聲音。
殤的手,好舒服。
殤的劍,好燙手。
但是,只有前面,好寂寞。
本能的,浪巫謠挪出左手,就著方才套弄時的液體,在將接納的入口處按壓揉弄一會兒,便試探的深入一指。
「嗯……」
食指配合前面套弄的節奏轉動、進出,一點一點的開拓著,試圖獲得更多的快樂。
「嗚!啊啊──」
驚呼出聲,只因猝不及防的進入另一人的手指,挾帶他的手指探索內裡、慢慢抽動,那似乎沾了油膏的指熟練的拓開緊窄的蜜徑,軟熱的內裡夾裹著兩指,似是抗拒又似迎接。
同時夾著自己的手指跟不患的手指,跟之前只有自己或不患不一樣。浪巫謠一手扣住殤不患的肩膀,窄腰隨著殤不患跟他的手指節奏擺動,翠色雙眼朦朧,本是白皙的面容已經透出緋紅,舒服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哼出來。樂師動情的艷麗姿態早已被男人盡收眼底。
絕美的饗宴。
「巫謠、哈……手指、得……這樣!」
「嗯啊────」
男人加入一指,兩指帶著他的手指,不由分說的按上最敏感的那處,強烈的快感掃過全身,浪巫謠弓起腰,硬挺的分身也淌出前精。手指在最敏感的那處肆虐,比前面套弄時更多的歡愉衝擊著浪巫謠的感官,男人兩指加快抽插速度,在青年逐漸拔高的聲調間,連同青年自己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抽出。
堆積的快樂戛然而止,青年美目含淚,後穴失去手指的撫慰,正寂寞的一開一閤。他本能的想插入手指,男人灼熱的手包住他的手,無法解放的難過與無法填滿的空虛交錯,浪巫謠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隱忍的、飽含各種情感的眼。
直覺告訴他,殤不患不痛快了。
「殤……不要生氣。」
秀麗的臉蹭了蹭殤不患,浪巫謠主動湊上男人性感厚唇親吻,舔過唇紋、吸吮唇辦,舌尖忐忑的探入男人的嘴,啜著男人的味道。
「巫謠、是好孩子。」
舌尖被男人厚唇摩挲,嘖嘖水聲間,樂師貼上男人胸膛,粉嫩乳尖挺立著蹭著男人胸肌,討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深淺不同的分身挺在兩人之間,不時的接觸蹭動著,帶起細碎的快樂,殤不患手指插入浪巫謠的髮中,捧起後腦杓壓向自己,好好享受樂師的唇舌,吞下樂師情動的哼唱。
退開青年的唇,一個帶著鬍渣的吻便落在青年潮紅的眼角。殤不患看著青年難得的撒嬌,本來對青年不等自己便自行安慰的事不痛快──親手讓青年攀頂是他的樂趣,這樣彆扭的心情漸漸融化在青年對自己的心意中。
「那麼,」一路從青年濕潤的眼吻至精緻的耳垂,男人含吮著樂師敏感的耳,低啞的嗓音彷彿帶著魔力,「巫謠、知道……該怎麼做吧,嗯?」
捧著男人長滿鬍渣的臉烙下一吻,浪巫謠轉頭,伸手便抓起方才殤不患用過、擺在一旁的小盒挖取油膏,白皙修長的指頭沾上油膏的景色亦是美極,殤不患欣賞著身上的青年雙手撫上自己的雄偉套弄,舒爽的感覺襲來,青年以手塗抹油膏後,騰出一手,再次將油膏塗入已經被開拓得鬆軟的後穴,確認密徑做好準備後抽出手指。
一手扶住男人蓄勢待發的陽物,浪巫謠抬起腰,在殤不患扶握自己腰支的前提下,肉刃對準穴口慢慢下坐,前端剛進入,柔軟內壁便歡喜的纏裹上來。
混著痛意的快感自交合處傳遍全身,直至肉刃擦過最敏感的那處、坐到手指到不了的深處,青年的臀瓣「啪」的拍上男人精壯的大腿,終於結合的快樂讓兩人不約而同發出滿足的嘆息。
「嗯、啊……哈───」都、進來了……
體內的男根粗硬熱燙,被內壁緊密的包覆吸吮,酥麻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傳來,浪巫謠雙手攬上殤不患的脖頸,享受背脊被男人大掌摩挲的溫暖,與男人交換一個黏膩的吻。
一吻既畢,殤不患鼻尖蹭過浪巫謠的,磁性的嗓音滿含誘惑,「可以嗎?」
眼前的青年點點頭,在男人伸出手時與男人十指緊扣後,他抬起腰身款款擺動,灼熱的肉刃在變得濕滑的甬道小幅度進出著,抽插的水聲夾入樂師壓抑著的呻吟與男人舒服的低吟,淫靡又羞人。
「嗯、嗯哼……嗯…………」
好緊、好滑、好溫暖。聽著樂師悅耳的呻吟,殤不患握著樂師的手,細細品味埋入巫謠的滋味。
巫謠的裡面太美,宛若置身天堂。深入些,柔軟的內壁就會害羞的包住粗壯;退出時,溼滑的內壁就會熱情的吸吮粗壯。這時候,如果稍微逗弄一下巫謠的敏感地──好比說,拇指擦一下巫謠被冷落的前端──
「哈啊!」
看,巫謠就會受不住般的想退開。此時,就要好好的握緊他的腰、扣住他的手,不要讓他逃離這份快樂、這份歡喜。
這些快樂,只能由他給與。
殤不患貪婪的欣賞著,屬於他的鳳鳥坐在他腰上,如大草原上騎馬馳騁的姿態。散落的焰色長髮隨動作擺動、如春日楊柳般的綠眸含淚半瞇、雙頰透出情慾的紅、水嫩紅唇微張,被快感席捲全身而顫抖著,那雙剔透的眼望著他,如鏡般映照出他深愛此人的神情。
就著姿勢往上頂弄,摩擦過青年最經不住的那處,內壁爭先恐後的纏絞著堅挺,也讓青年哼出一聲旖旎難耐的呻吟。
「辛苦了。」
親了下浪巫謠的肩頭,順勢烙上一個紅痕,殤不患將分身退出後,把人抱起放至榻上,「接下來,交給我吧。」
已經沒法忍耐了。分開雙腿,殤不患將硬挺抵住那還在開闔的後穴狠狠挺入,身下青年弓起腰,發出極為好聽的呻吟,雙腿亦自主纏上男人健腰。
窄徑柔軟又濕滑,循著方才探索的位置撞去,青年便發出好聽的呻吟,溫暖的內壁柔順的接納他,一陣陣的絞緊。
那處被精準有力的撞擊著,被摩擦撐開的微疼與被照顧到的酥麻快樂從兩人結合處一波波的湧上,浪巫謠不自覺的扣緊男人寬厚的肩背,在男人背上留下痕跡;白玉窄腰隨著男人的撞擊擺動,克制不住的聲音混著啜泣哼出。
「不患……想要、嗚……」
歡好時容易坦露心底渴望。不曉得自己吐露什麼,只知道想要感受更多的那人。浪巫謠顫抖呢喃著,仰首嗚咽希冀索求更多。來不及吞嚥的唾液自唇角流下,被男人拇指抹去舔入嘴裡,殤不患低頭含吮浪巫謠微張的唇瓣,吞下樂師的魔性之聲。
啖劍太歲、啖劍太歲。
不可一世的稱號、掠奪魔劍的張狂、唯有自己才能解決的傲慢。
在泱泱大義中,只有一個不能退讓。
咕啾、啪啪啪、咕啾、咕啾、啪、啪啪──
捨去理性,男人撞擊的節奏與力度加重。抽插的水聲、肉體拍打聲、青年甜美的嗚咽交錯著,反覆的研磨那處、戳刺那處,敏感的內壁便一陣陣的絞弄他,甜美的快樂竄入四肢百骸,青年被操幹得手腳發軟,在男人身下化成一汪春水。
「嗚……嗯……要……」
「一起……」
青年淚眼迷茫,平時如寶石璀璨的碧眼盛滿情慾,他無力的攀著男人強健的手臂,隨著男人強硬的動作載浮載沉,焰紅長髮散落一床,汗溼的額髮貼服額上,被男人手指梳至一旁,即將攀頂的預兆促使男人喉間低哼、動作大開大闔的進出著。
「唔、啊、啊啊────」
最後一次深而有力的挺入,激得浪巫謠腦海一片空白,腳趾因過多的快樂而繃緊捲曲、下腹一陣痙攣,未多加撫慰的白嫩柱身顫抖的吐出白濁,連帶內壁一陣陣不規律的縮緊絞纏,激得男人低吼著吻住青年,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予青年。
一時間,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心跳。
放開青年被自己吻得微腫的唇,欣賞青年沉浸在高潮餘韻,美得不可思議的神情,殤不患感覺還埋在浪巫謠裡面的分身又硬了。
逐漸回神的青年也察覺到變化,浪巫謠輕喘著,手指撫上被染濕的下腹緩慢摩挲,「好硬……」
──邀請意味不言而喻。
殤不患扒過汗溼的髮粗魯的吻上,決定遵從本心,好好的品嚐他美麗的樂師絕品滋味。
夜還很長。
風裡伴隨海的聲音。
浪巫謠睜開眼,剔透的雙眼映出波光粼粼的海、初升的朝陽、片片浪花、扁舟搖曳。
「很好看吧?」
「嗯。」
身上被裹著毛毯、整個人被殤不患抱在懷裡坐在窗前,浪巫謠側頭蹭了蹭男人的下顎,可愛的模樣讓殤不患低頭便偷了個吻。
「下次,我們再來吧。」
「好。」
下次、下下次,他要帶著他,走過春夏秋冬、晴雨霜雪,直到最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