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不患x浪巫謠
*殤不患視角
*人體部位描寫練習
*有R描寫,背後注意
*殤不患視角
*人體部位描寫練習
*有R描寫,背後注意
那雙手,好看極了。
跟他這雙因練武而佈滿繭子、時不時填上新疤的粗糙雙手不同,那雙手是好看的。
初次接觸那人的手,是宮中盜劍那次。那人向他的搭檔追來時,他搶上前與那人拳腳相抵,那人的掌心亦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繭,卻不知道為何有些柔軟。
比起眼前所見的修長白皙,他對那人的手是從觸感認識的,柔軟與粗糙,截然不同的形容卻在那人身上構成一種美。
然後,那人跟著他們遠行南方,在已成海灣的廢墟旁,因自己步步緊逼的質問而緊握拳頭,昭示擁有那好看雙手的人,是如何憤怒、如何掙扎、如何痛苦、如何落寞,讓他想要--
必須硬下心腸。
在這世道,懷璧即是原罪。
就算那人的心,是世間少有的晶瑩剔透。
『你的聲音有魔性,危險性跟我蒐集的魔劍沒兩樣。』
『我正在尋找有一天可以安全丟棄他們的地方,但像你這樣懂得自己藏好的傢伙就不用費心了。』
--才怪。
那個夜晚,他對月舉杯,與搭檔的交流讓他微微為那人的際遇惆悵。
那雙手,該是悠然彈奏琵琶、或是拈起一枝月季輕快歌唱的。
再次接觸到那人的手,是那人奪過他手上的木箸,在他表示意見前,套著銀絲義甲的五指如取絲帕般妖嬈,木箸卻如飛燕快而準的襲向偽裝成普通村婦的噬心毒姬。
不同於先前的、華麗的手。
掌心卻還是如那時一樣,粗糙而柔軟。
再然後,那人手持言靈琵琶,以筋為弦、以脈為鼓,斬惡務盡。他有更多時間可以近距離的看那人的手。
跟他這雙滿佈風霜的手畢竟不同。
比起自己手上的傷,那人手上的丁點不對更讓他焦躁難忍,那人的一切都該要好生照料著,不管是樂師重要的手、與生俱來的歌喉、那平時寡言淡漠,但笑起來好看至極的面容……
他中毒了吧?要不然,他怎麼會夜深人靜時,對那麼信賴自己的新生鳳鳥,翻滾著不為人知的心思呢?
想讓那雙手碰碰自己、摸摸自己、握上自己。那雙平時彈奏樂器的手、握刀揮斬的手、又剛強又溫潤的手,指尖攀上他的、掌心磨過他的,不曉得那人會露出什麼神情?是驚訝的瞪大雙眼?還是羞澀的垂下眼呢?
或是,那人好看的手握上自身那處,套著義甲的蔥白手指與那美地嬉戲的情狀,或是再下滑些、撥弄著對那人來說難以啟齒、他卻覺得可口異常的小口,不知那份美景誰能抗拒?
他必須不為所動。
「殤?」
視線被骨節分明的手佔據,指甲上的寇丹紅似火,襯得那人的手白皙且誘人,手的主人在他眼前揮動著,擔心的神情與聆牙「不患大哥哥看我們阿浪看入迷了吧」的隨口一言竄入心底。
浪巫謠重重的劃過弦,很會說話的琵琶喊痛討饒間,殤不患看著樂師,有些什麼自心口湧上。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阿浪----」
「確是看得入迷了。」
「嘎?!」
對青年展開雙手,青年把琵琶擱置一旁,整個人坐到男人懷裡,放鬆的背脊與他的臂膀相貼,那人仰頭,眼神只有全心的信賴與對男人評論的不解。
「在西幽,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我早已銘記在心。」
懷裡的樂師歪頭,翠綠的雙瞳盈滿疑惑。
「相處越久,我越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不顧你的意志,對你做出不好的事。」
「殤不是這樣--」
「噓,先聽我說完。」
收緊臂膀,讓青年靠著他的胸膛聆聽自己的生之聲,殤不患試著用話語傳達他的心思。
「我如毛頭小子般對你傾心,但這份思慕之情若會折斷你的翅,那就毀了便是。」
「說得輕巧,『情』之一字若是可自由操縱,人間或許為一片煉獄吧?我只是普通人,要我放下……太難。」
青年轉換姿勢,直接趴在男人懷裡專心聽著,逗趣的模樣讓他聲音染上笑意。
「本以為到了東離,終此一生不再相見,我不用日夜揣著不可為外人道之意、行傷你之實,那樣也很好。卻沒想到我們在這塊異國土地重逢……」
再次重逢,那人套著義甲、彈奏琵琶的手如往常般華麗,他卻隱約發現那人的手佈滿細小傷痕,再細看,眉眼間的疲憊與眼中的溫柔堅定讓他被琵琶數落時馬上就道歉了。
他想要的,或許伸出手就有機會了。所以他做好決定了。
「我要握住這雙手,握到最後一刻。」
雙手十指緊扣,殤不患看著懷裡的這人露出美麗的、純粹的笑容。「我也是。」
「殤的手,是最好的寶物,不放開的。」
緊緊握住,粗糙對上柔軟、黝黑對上白皙,兩人相識一笑,默契的拉近彼此的距離。
不會,放開手的。
【END】